联邦,是军部,是大家共同默认的结果。你们才是联邦真正的希望,你们活着,联邦才有未来……”
他说:“只有保证你们安全了,我们才能更加无所顾忌的投入到战争中去。”
芮平被他们扛着,仍旧嘴巴没停:“那些什么都没有,手无寸铁的民众尚且还留在联邦没有走,我们这些还有能力抵抗的军校生又有什么资格去享受这种保护。不应该是我们保护他们吗?怎么现在还反过来了呢?”
“因为你不一样,谁都能看到你的潜力,只要给你一点时间成长。”欧老师道:“所以,你比万千黎民还要重要。”
“我不懂。”芮平一路被扛上车:“我不懂,难道我努力变强,只是为了躲在比自己还要弱的人身后,苟且偷生吗?那我还变强做什么?”
欧老师看了她一眼,然后咧开嘴露出个笑,撕开一块胶带贴上芮平的嘴,接着才道:“那是因为,你还不够强。”
然后他掏了掏耳朵:“总算安静了。”
芮平愤怒的直蹬腿:“呜呜呜!”
欧老师一边拍打着大腿哼着歌,就是不理她。只是就算如此,车子里的气氛仍旧很沉重,大家都有种不知前路在哪里的迷茫。
有人悄悄的把芮平扶起来,让她坐得更舒服一点。但是芮平此时一点感激都没有。现在施这种小恩小惠,刚刚绑她的时候可是半点没留手。
她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。
见她不说话了,欧老师才扭过头,逗她:“不闹了?”
她根本就不是在闹!她沉默的把头扭在一边去,愤怒,不理解,最后全部化作满腔的委屈。
她强力忍着,没有让眼泪淌出来。
欧老师看着她那样子直发笑,他一边笑一边摇头:“年轻人,就是火气旺。也还好你还年轻,否则我还真不一定能制住你。”
他把她扶起来,贴在她耳边道:“愤怒吗?是不是感觉有火在胸腔里烧,那就先憋着,一直憋到再也憋不住的时候……”
“再一口气全部朝着任何阻拦你的人发泄出来。”
·他们把她关在一间像监狱的小房间里,束缚环一直待在她的身上,芮平坐在床边等待那些人走后,就迅速站起来,想要找到离开这里的办法。
她发挥自己的研究精神,把这巴掌大点的地方从头到尾细致的探索了一边,任何角落都不放过,最后自然一无所获。
白折腾了半天。
她有些颓唐的坐在床上,问塔维斯:【他们要把我关到什么时候?难道真要关到战争结束吗?】
塔维斯无奈的看了她一眼:“其实你刚刚不用那么硬跟他杠,你可以表面装作自己同意,然后回来再想办法。”
此时芮平也有些后悔了。她也没想过他们真的会把她给关起来。
她沉默了一会儿,说:【我憋不住。我就是要当着他的面,说我绝对、绝对不会同意。哪怕说假话也不行。】
塔维斯笑着道:“这么倔啊?”
【其他可以,这件事不行。】芮平说:【唯独这件事,不行。】
塔维斯拿她没办法,轻轻叹了一口气,只是叹气后,没一会儿脸上就笑了起来。
小房间里除了一张床,一个桌子什么都没有。芮平抱着胸坐在床上沉思人生。她肯定是不甘心这种被人关着什么都做不了的状态的。
但她也相信他们不会把她扔在这里就什么都不管,不管怎么,饭肯定是要管的吧?
她这会儿反倒不着急了。反正着急也没用,不如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办。
逃肯定是要逃的。只是芮平这会儿还没有思路。她需要花一点时间来平息自己的情绪,让自己能够冷静的思考应对的方法。
就在她对着墙壁面壁了半天,仍旧还没有什么头绪,最后反倒是越想越气,越气又越想,忍不住爬起来对着墙角踹了一脚。
然后她听这声音好像不太对。
一般要是实心的,那声音就是沉闷的,而她这一脚下去,明显感觉到,有个地方的声音要空洞许多。她又踹了好几脚,最后确认就那一处声音不太对。
芮平扭头看向摄像角,双手插兜,把脚收了回来,做出一副还很生气的模样。但是避开摄像头的时候,她的嘴角微微向上扬了一下。
她又装模作样的踹了一下床脚,最后才回到床上。
她需要好好的思考一下,这里要怎么利用。要是她身上的束缚环没有拷上,那墙她一脚下去就能踹出个窟窿,现在就要借助一些工具了。
芮平并没有思考多久,事实上就在她准备对着那架金属制作的床下手的时候,一直被她重点关注的那块墙角竟然传来了声音。
是老鼠发出的唧唧的声音。要是一般人可能就恍然大悟,原来那处藏着一个老鼠窝,但芮平是什么人,她是亲耳听到欢喜那货模仿出来的老鼠声音的。
她还找他请教过,每一种发音对应着什么意思。
大部分都是简单的,比如进攻、逃跑这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