挥手,几个属下立马将那贼子制服绑起。
他眯了眯眼,朝对面屋顶上道:“方才那一箭是誰射的,回去领罚!一百军棍,一棍都不能少!”
一百军棍下去,人不死也得残,这算是给裴郅和顧荃的交待。
裴郅低着眉,幽漆的眼睛里全是少女的模样,如玉的脸,泛粉的唇,眉如远山,眸如清泉,似水的清瞳不藏一丝杂质与污垢,澄澈而坚定,滿是对他全然的在意。
为什么没有情?
芳宜郡主已经过来,不无后怕是看着他们,声音都发着颤,“莲花奴,祜娘,你们没事吗?”
顧荃白着脸摇头,“郡主,我没事,裴大人也没事。都怪我,我想护着裴大人,不想到头来裴大人又一次救了我。”
两次救命之恩,够他们继续纠缠下去。
芳宜郡主看她的目光滿是怜爱,“你这孩子……方才那样实在是太危险了。”
“裴大人救过我,我不知該如何报答。我……我也没想那么多,不知怎么的就那么做了。”
“傻孩子,幸好你们都没事。”
芳宜郡主将方才之事尽收眼底,自是不会怀疑她的用心,更信她话里的实诚。情急之时,若有任何的想法,那便不会是义无反顧。
这孩子啊。
自己果然没有看错人。
关云风上前行礼,告着罪。
金吾卫的人当街拿人,险些傷了大理寺的寺卿,这事无论搁在哪里说,全是他属下的失职,亦是他的失职。
他新官初上任,正是立功与彰显自己能力之时,倘若裴郅以此作文章,他被陛下训斥是小,连累太子是大。
“裴大人,你受惊了。若是还不解气,我把人交给你處置。”
裴郅往那屋顶看去,原本埋伏在上面的三人已不见。
他淡淡地道:“当差办事,哪能次次周全,既然是失手,以后注意便是。那一百军棍就算了,免得打出人命来,关大人手下少了一个可用之人。”
关云风连连道谢,俊朗的脸上再现阳光之色,咧嘴一笑时露出滿口白牙。若不是官服在身,瞧着就是个没什么心眼的世家子。
“裴大人,今日之事,是关某欠你人情,他日你若有事,关某定当义不容辞。”
他说的事,不仅是自己属下之人射箭射偏一事,还有裴郅方才的不出手。
若是裴郅出手,定当没有不成事的道理。如此一来,那些本就等着他出错的人必会在暗中笑
话他,嘲笑他不中用,抓个人还得别人帮忙。
为官之道,如浅流汇入江海,包罗万象蕴藏无数心思。
临走之前,他深深看了顧荃一眼。
顾荃小脸白着,不知是吓的,还是因为体弱,除去羸弱娇虛外,又委实太过貌美之外,倒无其它异常之處。
但他知道,这姑娘不容小觑。
走得远了些,他再次回过头来。
熙熙攘攘的人群,自动绕过裴郅而行,无形之中将其与顾荃突显出来,他们俨然与所有人格格不入,仿佛不是身處芸芸众生之中,而是凌然于高山之上。
孑然的青松立于山巅,孤山独松萧瑟森寒,冷傲一如万里冰封。苍白皑雪中,竟有娇花不惧严寒,在树下舒展柔嫩的花枝,冰清玉洁相得益彰。
一时他不由生出错覺,以为那树那花无比的相配。
同样的情景,落在不同人的眼中,却是另外一番感受。
罗月素目光复杂,誰也不知她在想什么。
柴氏却不无赞叹,道:“那孩子能以身给别人挡箭,可见是个心地纯良的,难怪你一见她便心生歡喜。”
好半天,见她没说话,疑惑地看她,“罗儿,你怎么了?”
她回过神来,道:“没什么,她的胆子可真是大,险些将我吓着了。”
“患难见真情,我覺得她是个好的。”柴氏感慨不已,“先前我还覺得你想与她义结金兰,实在是抬举她,偏她还不知好歹。如今瞧着,你若能与之真心相交,日后她必也会如此待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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